宥程,是在一場由心光樂團的主辦的聚會上認識的。那時小編坐在宥程對面三小時,一切跟常人沒什麼兩樣,直到他自我介紹時,才知道他是視障人士。宥程組成心光樂團,透過表演,努力讓社會認識到:視障者對社會的貢獻不輸給一般人,因此開啟後續兩次訪談。 【我想,我可以自己來】 現在有很多「定向訓練」,能協助視障人士獨立走到戶外。有一次,宥程完成搭火車的訓練,要上台鐵驗證自己的訓練成果時,台鐵人員看到他走向月台,好像把他當成嬰兒一樣,拉住他的手,拖著他直接到他的位置。 依台鐵人員的角度,視障人士如果在車站出意外,經過媒體一報導,社會輿論往往會指責站務人員,因此站務人員極力避免這種事發生。 以宥程的角度而言,他能走出去,就代表他可以為自己負責,如果有需要幫忙,開口尋求幫助是他自己應該具備的能力。站務人員採取的措施,從某一個角度來看,其實是否定他之前接受訓練的努力,也否定他能自主的能力。 我們理解台鐵人員害怕視障人士在車站出意外的責任歸屬,因此站務人員極力避免這種事發生。但,把這個現象擴大來看,明眼人普遍害怕視障人士出意外,在過度保護之下,我們常做出許多錯誤的、具有侵略性的協助方式,卻不符合他們真正的需求,反而造成不便及困擾。 【你們可以,我有什麼不可以】 彰化視障協理事長提到:「盲人除了騎車之外,生活幾乎全部都可以自理。」這兩次採訪,宥程不只可以獨立走路、搭車,日常生活從洗碗、打包垃圾到自行搭配衣服,全部都可以自理完成。 社會上已經有不少成功的人士,無論在音樂界、法界、甚至在醫界,皆證明:儘管眼睛不便,仍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。因此,在視障朋友成長的過程當中,放手讓他們學習是相當重要的。視覺上的不便導致他們在許多事情學習上可能比較慢,但也只是慢,而非不能。我們不該剝奪人任何人學習生活的權利,這不只是教育的基本意義,也是最基本的人權。 【眼盲,心不盲】 或許,像宥程這樣的視障朋友從來沒有真正「盲」過。真正的「盲」並不是「眼盲」,而是「眼不盲」但「心盲」,封閉了自己的內心。以樂觀的心胸面對生命,我們可以感受到宥程及心光樂團的朋友,展現出來那股蓬勃的朝氣。
這些朋友,從來都是「眼盲」,但「心不盲」。每個人一生或多或少都會遇到疾病,如果把眼盲當成罹患一場慢性病,就像罹患高血壓一樣,我們有什麼理由認為他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、學習呢? 心光樂團激昂的打著非洲鼓,澎湃的鼓聲中,讓我們這群參訪者看到他們生命中無限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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